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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提醒的话,差不多时间他就会自觉采取措施把易孕期隔开,一两次之后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计算。 上半月他们本身做得不多,加上聂斐然去邻市出了次差,所以从这趟出门前几天开始陆郡就一直出在聂斐然体内,而且仔细算的话,几乎每天都在做,很少间断过。 陆郡当然没有忘记,在聂斐然说不可以之前他就知道:是的,两周了,像播了一颗种子,他们可能会收获一个新的生命,而这个小生命的身体里会流着他们各自一半的血。 从山上回来后,第二天早晨。 陆郡慢跑回来,发现聂斐然还没有起床。 等他滤好咖啡,把酒店送来的早餐倒进盘子里,走进卧室一看,被子维持着三十分钟前同样的形态,聂斐然头和身体都滚在里面,连他那半也没放过,导致靠窗的那面云朵似的拱起一大团。 这不太像聂斐然的风格。 他靠近,轻轻提起被子一角,看到聂斐然捂了自己一身汗。 他背对陆郡躺着,只看得见光洁的后颈,贴着几缕汗湿的碎发。而薄软的淡灰色睡衣上,肩胛之间的位置洇出两抹深一个色号的湿渍。 陆郡预感不妙,手搭上去,果然。 聂斐然在发低烧。 他俯身,还没开口,聂斐然声音先从枕头里传来:"我,我不太舒服……今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