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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向窗外蓊郁的树,说:“我这样的人,你又何必跟我较劲。” 彭靖慢慢从病床上起身,将手里的输液管拔掉,坐在床边,和林晚面对面。他的精神很好,如果不是头上缠着纱布,别人会以为这里的病人是脸色苍白的林晚。 他冷静地打量着林晚,男孩身子纤瘦,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俊秀,即使穿着简单朴素,但难掩身上一种清隽矜贵的气质。他一直很好奇,明明生活窘迫毫无背景,为何他身上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彭靖觉得自己仿佛被他下了蛊,由一开始的钟情到后来的厌恶,仍是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刚开始是发泄自己的愤怒,到了现在,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林晚乖巧地将双手放在自己膝上,看向彭靖的目光是清澈的,眼神里带了一丝祈求。彭靖心想,他忍了许久,今天终于说出这番话来,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吧。 一想到这里,心里就莫名地隐痛,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不知道如何对待,怎么处理。最终,他将这阵隐痛化为了愤怒,伸手去摸林晚被撞伤的后脑勺,让他看着自己,问他:“你希望我们以后成为陌生人?” 林晚没说话,算是默认。 彭靖冷哼一声,右手轻摸他小巧的耳垂,微笑着说:“只要你还在会所,我就是你的客人。” 林晚从医院出来,正赶上下班高峰,他随着拥挤的人群往下走,到自动售票机处买地铁票。遇到两个从外地来的游客,向他问路,他耐心地把整条线路讲了两遍,得到游客的道谢。 他取了票去排队等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