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时买了傻瓜相机，有一阵特别喜给她照，过了一阵，相机坏了，就再没照过。越到后来，照片就越少了。

梁莫一个人的，有的是学校的毕业照，有的是在家里照的。梁晏兮记起来。

梁晏兮心里泛着涩涩的东西，想删去照片，又生生忍住，舍不得。寒假来时，梁晏兮总算是好些了。

甚至分享她人生的情，慈地疏导她婚姻中的不快，为她带她的孩，叫他们外孙，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大她一辈，个父辈，甚至是老人…梁晏兮不敢再想下去，他跟梁莫，怎么能分割到两个世界！

只有几张运动会的，那时梁莫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梁晏兮一阵阵惊心，梁莫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已然长大，那么丽动人，而这个过程，他没曾参与过，甚至没曾意识到。十几年，一下就过去了。

这个好诱人的女孩儿是他血相连的女儿，他不能忍受自己居然也动心了。每晚睡不着。梁莫的脸，梁莫的，梁莫的味，时不时冒来撩拨他的心神，他的德…他自觉不是个渴饥的人，不然也不会维持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他一直觉得，生命中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了。

连着半个月，梁莫每隔两天就会发照片过来，不同的男孩，同样的梁莫，同样的神情，同样的，就那么看着梁晏兮。

这是不对的，这对梁莫是不公平的，他千帆过尽，梁莫却赤忱如稚，他若是自私接受，总有一天，梁莫长到足够大的那一天，会恨他。恨他自私，恨他不教导她走正，恨她让她背负骂名，恨他使她错过其他男人，其他情，而他是她父亲，应该不求回报她，教导她，包容她，有而无。

一切都就班，每天都一样，直到生命的尽，可是梁莫却给了他一个惊喜，一个蠢动的变数：情，他几乎要拼尽全力才能不去想梁莫看着他，缠绵缓唱，说他的样。

一切都不是梁莫的错，是他辜负扼杀了她青好的情，她有理由恨他。腊月过了一小半，梁莫总算回来了。

梁莫就那么好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我你。诱惑着他，撩动着他，打破他沉寂的生活，不给他丝毫的准备时间，不给他还击的机会。梁晏兮痛苦着。忍耐着。

他明明才四十岁不到，凭什么要这样悲悲戚戚！梁晏兮突然觉得后悔，后悔和朱瑜生下梁莫。当年明明可有可无，为什么一定要生一个孩。如今这样来磨折他，扰他心神，使他痛楚，不得安宁。

态度冷漠，再也没有之前粘着他的亲昵。梁晏兮还是忍住，沉着气，让她注意全安，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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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莫就要回来了，他甚至上网查了她放假的时间，忍了好久，还是打电话问了她，什么时候回家。梁莫淡淡说，再玩几天。

他无法接受梁莫无关要叫他爸爸，梁莫的孩叫他外公，而他，独自一人，像个真正的老人。

他不知如何来形容自己听到那首歌的心情，当时几乎要窒息而亡，他知自己要是再不狠心，就会沦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