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而来,砸得他晕头转向,心头终于萦绕起那迟迟不来的忧虑与伤怀。 他收敛了一些,继续谨慎地度日,但这份谨慎看起来多余了。曹cao相较前十年终归是更爱重,他让更多的才子环绕在次子的周围,五官将府上的宴会盛大又热闹,诗赋佳作被送到魏王的案上翻阅,里面总有曹丕的落款。 身边侍从多嘴说魏王春秋日盛,确实该更疼子孙了,被曹丕冷冷瞟了一眼,不敢言语。 如此,便又是半年。期间曹丕头上的发丝未老先白的趋势越来越明显,鬓边已有明显的些许灰色。半年间,父亲给他的东西越来越重,有时候是权力,有时候是完全出于父子情分的关爱。无论曹cao最初是主动还是被迫做出的选择,他已然被当成了继承人。 曹丕又试探过几次更超过界限的行为,无一不以失败和尴尬告终。 有时候长梦醒来,他睁开眼的时候,还隐隐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再次坐在自己榻边,戏谑地瞥来一眼。 “父亲是不是以为,我只是为了做这个世子?”曹丕看着枝头停栖的飞鸟,问道。那只鸟罕见地并不怕人,见他走近了,仍停驻在原地对视许久,方才展翅飞走。只几息,曹丕就寻不见它的影子了。 次日,在书房里他再装作不经意把手搭在曹cao的小臂上,发出似有若无的暧昧信号时,那双眼睛又一次冷冷地瞥了他。曹丕喉结微动,没移开。 “手。”曹cao开口。 曹丕看向父亲,神情像极了无辜的孩子,似乎不解自己做了什么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