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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向yAn书屋的路上,我难以控制奔腾的思绪,不断想到那些令我感到恶心的字句与同学们嘲讽的眼神。我左手的指甲不知不觉又掀开了校护贴上的纱布,那个孔洞越发扩大,眼泪控制不住地一直掉。我知道有不少路人在看,甚至有人好心地停下问我需不需要帮忙;可我只是维持着步调,直到抵达。 拉开门,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向在柜台的子凡打招呼,我甚至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在这麽糟的状态下来找智惟哥。 子凡注意到我的时候,开口唤了声「老板」。他的声音带着无助,这让在一旁座位区收拾的智惟哥停下动作,转身朝我走来。 智惟哥以单手端着空杯盘和抹布,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我的左手腕,制止我继续伤害我的右手背。他随後搁下空杯盘与抹布,请子凡先暂时一个人负责店内。我从智惟哥的语气中,感觉出他对子凡的不好意思,这也令我感到抱歉,我知道自己给智惟哥添麻烦了。 我跟着智惟哥进入员工休息室,他带上门,放开我的手,示意我拉张椅子坐。他一语不发地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重新替我的手消毒、擦药,贴上新的纱布。 我偷偷觑着智惟哥,读不出他的情绪,只觉得他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是我让他觉得困扰了吗?我现在还没有力气、不足够平静到能告诉他发生了什麽事,即使我好想全部倾倒出来。 我该向智惟哥道歉吗?我知道一直以来自己总是麻烦他、知道自己无论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情都和他分享。这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