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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湿了，雾蒙蒙地凝着要落不落的一汪泪，深棕色的一双眸子躲闪着不敢与他直视，粉嫩的唇瓣被咬得发白，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却又那么的……色情。

    眼前努力摆出一副父亲应有的年长者关怀姿态的施明舒不知道，他早已经被自己眼神中的那份小心翼翼的讨好出卖掉，即便在自己一直保护着的儿子面前，也看上去像一只渴望被关爱的幼兽。

    施泽此刻只想抚一抚父亲柔软的卷发，把他的头揽进自己怀里，再用力亲吻几下他的脸。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还是太少了，少年微红着脸遗憾地想着。

    施明舒夹起一筷青菜送进儿子的碗里，嘴唇开合几次终于还是斟酌着开口：“小泽，你如果觉得不太能接受……以后爸爸会尽量少去打扰你。”

    这句话他说得无比艰涩，尽管已经努力把声音放得柔和，好像偶然想到一般把在心底打了无数遍草稿的话说出口，他依然感觉到心脏处似乎被人捅了一刀一样漏着冷风。

    这是自己最爱的，想要一直护在身后、抱在怀里的宝贝，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泽，他又怎么忍耐得住让他从自己身边渐行渐远。然而他又怕如果自己不主动地与儿子拉远距离，恐怕到了儿子主动提出远走的决定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会比现在更难看。不管施泽那天是多么心疼哀恸，他也不敢去赌儿子真的不会嫌弃他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父亲”。

    所以那艰难的一句话，不仅仅是给施泽一个摆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