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狂
叶蓓驾车回西樵公寓。 房门一开,倒头就睡。每天吃了就睡,饿醒就吃,睡得昏天暗日,不知朝夕。 梦里是一个怪圈,里面什么都有。 深子巷里木兰花灿烂盛开,街边堆放几辆缺轱辘少铃铛的自行车。母亲总能在饭点时弄出夸张炒菜声和油烟味,街角的农贸市场热闹非凡,不一会儿,贩鱼档传出一阵高亢的呦呵,“嘿,小兔崽子们,又来偷鱼喂猫,看我这次不敲断你们的腿。”胖嘟嘟的阿怡姐扬着藤条追出来,小孩嬉笑着四出逃窜如一哄而散的小蜜蜂。眼角弯弯,她T1aN着红豆冰棍,趴在栏杆上咯咯咯笑出声来…… “小蓓——”楼下邮差小哥朝她喊了一声,扬起手中的信件,“中东来的。” 她急忙趿上人字拖,一鼓作气爬下了四层楼梯。 “有个当维和部队老爸果然不一样!”小哥笑着调侃。连信封都跟镶了金似的,明晃晃的,信堆里尤为扎眼。 她道了谢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捂着来自遥远沙漠地区的亲人思念…… 日子绵长自在,犹如屋檐小猫慵懒的瞌睡,悠哉悠哉。 时间摧枯拉朽,她总是来不及抓那点时光。 最终一通电话把她梦中叫醒。 叶蓓蓦然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寂静,空空如也。 清冷的现实b虚幻的梦镜更让人怅然若失。 叶蓓颓然撑坐起来,全身出了一层薄薄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