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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中校长当时说他是个稳当孩子,确实没说错。贺靳屿沐浴在少年人的爱意之下,笑容也逐渐多起来。 他们有时候会一起出去。 一般都在贺靳屿下班后,天空色调夹在亮和暗中间,吃余扬做的饭或他点的外卖,最后换上舒适的棉质休闲服,沿着海滨公园慢慢走下去,一直到月亮明晃晃挂在云间。 余扬住来后,贺靳屿许久没有再发过噩梦,就连神经也不似之前那样紧绷,他的大脑终于松弛下来,能够将有些过度的注意力放到除去工作以外的事物上。 比如地铁。 拥挤的车厢内好不容易有个空位,余扬红着脸把位子霸占了,随后顶着他人不满的目光将贺靳屿给拉过来,摁到座位上。 贺靳屿高高大大,先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约莫只有他身形的一半,此刻他坐在这,反而还将身旁的beta大妈再往旁边挤了挤。大妈转头要骂,谁想扭头看见那么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到嘴的话下意识咽回肚里,光明正大地偷看好半天,把手机一拿:“诶,小伙子,结婚没噻?我家儿子今年二十三...哎,你做啥子!” 余扬站在alpha面前,两只手握住头顶的防摔栏杆,将贺靳屿护得紧,像只生怕别人抢食儿的大狗。要不是大妈在贺靳屿身边坐着,都要以为这孩子护着的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 贺靳屿不紧不慢地伸长两条长腿,大腿“不经意”蹭到余扬膝盖外侧,便不动了。小孩站在他两腿中间,被难得俯视年长者的视角臊出个大红脸,眼睛黏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扯都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