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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躺过很多人。 那些痴缠爱慕是欲望的养料,在一小方温床繁育出无边野心。人们怀着傲慢的爱意靠近他,总是期望能从自己这得到什么。 可他能施舍的,不过只有为了利益,佯装配合的演技罢了。 贺靳屿想,人真是肤浅的生物,仅仅一副好皮囊就可以将他们迷的神魂颠倒。又想,余扬大抵也是被这副皮相所吸引,硬要说他跟别人有什么不同,也许就是真诚、简单,在一众热爱作妖的情人里显得清新脱俗。 商政场没有两清的说法,当贺靳屿同情人滚上酒店大床那一刻开始,背后涉及的集团利益就注定粘连,酒桌饭局上谈不下来的合同,最终都会在阴暗的角斗场定夺胜负,成为助力万弘的垫脚石。 付出了很多。 贺靳屿靠着阳台,小几上的红酒所剩无几,瓶身在夜光下泛起琥珀色的光泽。 思绪飘着飘着,拐了个弯,回到原点——所以,余扬是他的情人吗?心里突然涌起一阵罪恶感,再怎么说,余扬不过十八九岁,跟自己足差去十年......今天却被他弄到晕过去,搞不好把人吓出阴影了。 心里这么想,面上倒不见半点愧疚,进屋洗漱完,大方睡去余扬身边,阖上眼,一觉舒服睡到天明。 日子闲适地过去两天,余扬依旧不经逗,上回被贺靳屿那么搞完警惕了好久,有时说个话都不利索,生怕贺靳屿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贺靳屿淡淡看他一眼,说:“怕什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