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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贺靳屿出了趟远门。 临行前贺靳屿帮余扬把外婆的相片嵌进一块老式的吊坠里,尺寸只有指头大小,方便他随身携带。 生活重回正轨,一切平静下来。 杜晓良偶然瞥到余扬放在长椅上的外套和吊坠,等余扬从球场上换下来休息突然问:“你跟贺靳屿复合了吗?” 余扬擦擦脑门上的汗:“问这个干嘛?...没有。” 场上有人叫杜晓良过去。 余扬总拉着杜晓良去cao场锻炼,久而久之也变成篮球队的替补之一。原本在别人面前跑步都不好意思的人现在竟然能跳着接两个球,余扬揽着兄弟向别人炫耀,说看看,看看,哥教的。 余扬浑身是汗,穿外套的样子估计下一场不上了。 杜晓良摘下眼镜:“你不上我上了啊。” “昂。” 很多事在变好。 余扬攥着贺靳屿给他的坠子,手把旧银色的坠芯也捂热了。 他跟贺靳屿的位置像掉了个个儿,像回到还没发生这么多事的时候,又好像没有。 余扬忍不住想,算什么呢到底。 去殡仪馆那天也是贺靳屿送的,搞得他很不好意思,他红着眼睛说谢谢你,贺靳屿只是很平静、很善解人意地说别再跟我道谢了,等会需要我接提前发条短信。 余扬突然眼睛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