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由的中秋
鱼袋里随身带着。」 於是苏轼也填了一阕〈水调歌头〉,好与弟弟互相歌和,碍於纸张大小,最後只抄了下阕,就亲自放进子由的荷包里。纸片上写道: 「岁云暮,须早计,要褐裘。故乡归去千里,佳处辄迟留。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惟酒可忘忧。一任刘玄德,相对卧高楼。」 後来,他们一起在湖畔梳洗过,湖水相当寒冷,把水往脸上一打,竟让人抖擞不少。回到草芦里,两个人除去外衣以後,都是手脚修长的大男人,觑得简单的床舖很窄小,商量了几次谁往墙壁的方向缩,用尽办法挤一挤,才终於能睡在同一张床上。 小时候兄弟俩总是这样睡在一起,也就不觉得稀奇。长大以後,几年难得能会面一次,苏辙有时读到元白的唱和诗,实在不难理解那种难以相见的烧灼感,「长相思,摧心肝」大概是最好的写照了,心头要是难受到几点,其实是会哭出来的。他们每次见面,不管是在旅店还是驿馆,当晚必定和衣同床,可这所谓的每次,也实在少得可怜。 刚才喝得浑浑噩噩的两人,确实是「醉倒须君扶我」,走到哪里都互相依靠着,也幸好子瞻没喝得太醉,否则摔到湖里该怎麽办才好。他希望哥哥所填的词能逐一实现,如此一来,不论是一起退隐,或是早年他们曾经互相承诺过的「对床夜雨听萧瑟」或许都有实现的可能。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安定社稷出一份力,除此之外的愿望实在很小,不过是晚年能找一个地方,他和哥哥两家住在一起,平时互通声息,有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