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总算出柜了

  “没有。那时我手下好几百人，如果招聘的不是重要岗位，我一般不会过问，都是人事负责这块。”

    创启已经破产，人去楼空，只有一封死无对证的信，徐飞这下为难了，他问：“我妈应该在你那做清洁工，和一个叫张燕的女人一起。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真没有，我的日常都是秘书打点的。我想起来了，宝洁那块我们是外包的，那家宝洁公司叫无尘居。改天你去那问问。”

    徐飞搂紧了他，“我妈不会被人欺负了吧，我看信里说她被冤枉偷东西，还被关了起来……”

    周一凡对徐母不了解，不好多说，“在事情还没查清前，你别多想。”

    “你说如果我妈不去A市打工，如果我喜欢的是女人，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疯，不会死了。”

    “没有如果。”

    徐飞说这番话的语气，让周一凡想起了那年坐着新城的车回沙镇时的情景。他清楚地记得那晚下着淅沥小雨，徐飞还穿着旧棉袄，他小声诉说着徐母去世后的感受，他说他有时会害怕得想哭，害怕一个人孤独地死去，他还说赵哥对他很好……

    周一凡连自己都诧异居然记得那天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记住了。

    当所有一切连成完整的一片时，他才感同身受。事到如今，他才设身处地地感受到了徐飞那天的心情——渴望被关心，渴望被安慰。可那时的周一凡一心只想着卖萝卜，任由少年的这份悲伤无止尽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