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卖掉的?!

点头，他有些艰难开口道：“是你……把我卖掉的？”

    秦安慌了一瞬，又镇定下来，挠了挠头。

    “是你……把我卖掉的？！”

    “啊。”

    浑身的血液冲上脑内，他冲了过来揪住秦安的衣领大喊：“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吗！你想过吗！”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谢卿时疯了似的质问，如同当初裴寂质问他一样。

    他在秦安的眼瞳里看见了惊慌无措的自己。

    云玉放下小孩用力推开谢卿时，狠狠扇了他一掌，道：“躲开你。”

    云玉心疼瞧着秦安的脸，谢卿时的指甲尖，挠破了点皮泛着红。

    他转过头，上下打量谢卿时恶声道：“做什么，都被你们家牵连了卖了你要点钱不是很正常？”

    秦安也道：“你吵什么，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况且在路上保不齐会被流匪玷污，把你卖进楼不也保住你一条命不好吗，你不也是靠着卖身活下来了吗。”

    “没把你卖进去，你哪来如今的好日子。”

    耳畔雷霆乍响，秦安的模样在眼前恍惚，渐渐的与初在楼里接客到崩溃时看见的老鸨身形重合，血淋淋地撕开谢卿时最不想承认的事实。

    他是靠着卖身才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