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涸辙之鲋相濡以沫1
眼看事情的因果出在自己身上,迟镜慌道:“你怎么能因为别人,就草草决定自己后半生的去向?季星游,我要去找常情!你不是自愿的,肯定有转圜余地——” “别动。” 不料,季逍拉住了他,微微嘲道,“您真的太不了解常情。她若想掌控局面,金乌山之主根本不会有开口的机会。说到底,推动表决开始的幕后之人,其实是她。因为她故意放任,才让金乌山之主有机可乘。” 迟镜骤然明白了什么,道:“你的意思是,常情早就知道金乌山之主的打算……她利用我的死活,迫使你主动公布开境,留在宗门?” 一股凉意从背后冒起,初秋而已,然似深冬。迟镜莫名打了个寒颤,难以置信地转开头,看向一排排木架,但心里想的,全部是今日常情的一颦一笑。 是了,她身为宗主,例会上却没表露任何决议,以前也如此吗? 原来在迟镜和金乌山之主进行只有两人明白的交易时,谈笑宫内,季逍也在和常情无声地对峙。迟镜按住额角,道:“不、不对……即使你站出来,还是平票,她也不可能cao纵每一岭、每一门,让我活下来的票数甚至会更少。她怎么有把握保住我?” “在你说话之前,她曾试图开口。”季逍轻声道,“若你没有假扮谢陵意志,她会请银汉山之主再作一次决定。到那时,银汉山之主便会投出三票,留您性命。宗内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