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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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今与蛮族人的战争结束後,在浓烈的烟硝气弥漫间,雪地里满目疮痍,我所想的不是庆幸自己活了下来,而是他在哪里?

    我隶属於冲锋陷阵的日轮骑士团,总在前线,而他带领着月环使徒作为游击,暗中排除许多威胁。

    我无法即刻得知他的消息,他也无法亲赴第一火线,因为他是暗桩,而我在明处。

    但我知道他会来。

    因为战争结束了,赢了。

    等今夜过後,我们就能迎来真正的和平,日与月都是。

    现在蛮族人知晓了我们的强悍,也知晓了向来多纷争的日与月之间,并肩作战起来是多麽可怖。

    我受了点伤,可他不知道我是如何受伤,只是闻风声而来,战场上消息传递容易延迟,他却等不及传信,没了平日里的冷静,一路从好几队外的驻紮地飞奔过来——一袭凌乱军装,灰头土脸地闯进了我的营帐,我正在给医官看伤,见我无事,显然松了口气,这时候他卸下了防备,表情是最好辨认的,全写在脸上。

    他蹲了下来,怜惜与埋怨的目光并进,他并不可怜,只是心疼,也并不真的怨怼,只是单纯地控诉着他没有我该怎麽办。

    「亚菲利欧……」

    我其实也同样灰头土脸,不知有多麽狼狈,可是我笑了笑,手指揩去了他苍白面庞的脏W,他捉住我的手,像小猫似的挨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