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还能来吗
人都笑了,放松得像卸下了什么担子。 方妙言没有责怪他为什么去美国那么久不回来,就像余知崖也不会对方妙言说别做调查记者了太危险,都是事业为先的人。 九年关系结束,说不难过不可能。余知崖本来打算晚上应酬结束去酒吧。他并不习惯借酒消愁,但他离婚了,异国他乡又没有朋友,总得有个放纵的地方。 他没想到的是,严盛夏会来,像之前每次那样毫无预告地出现,打着哈欠,翘着几根总是梳不平的发尾,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余知崖久违地松弛了下来。抑郁难受如同泥沙一般沉入了心底,被宁静与熟稔覆盖。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过不去赴宴,就和严盛夏这么呆一个晚上。 严盛夏的单纯与朝气,从来都是他的舒适区。 ****** 严盛夏在旧金山的第二天早上,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当时刚过6点,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丁楠在电话那边喊:“小七你在哪儿?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来?我发你微信你也不回我。” 严盛夏被吵醒的怒气还没消,又劈头盖脸被一顿问,嘴里冒不出好话来:“你谁啊?我和你很熟么,去哪儿还要向你汇报?” 丁楠被刺了几句,气势蔫了一半:“我担心你嘛!” 严盛夏哼了一声:“你们一个两个三个来问我烦不烦?说了不去了。”他昨天在那个涂鸦群里留过言了。 “我以为你昨天会去,还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