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辛苦
。” “材质不好,会滑。” 汤思哲又指着另一款功能不全的,“那种也可以。” “不带艾灸会冷。”章寻不明白他的选择,“为什么不要这种?” “不应该买太贵。”汤思哲说。 章寻睁大了眼,只觉得用“不应该的价格”来衡量一份情意太过荒唐,更何况又不是负担不起。他从对方淡薄的眼神中读出一丝别有用心,不可置信地盯着汤思哲。 “你什么意思?”章寻质问道,声音含着气恼。 汤思哲看着章寻那双一向平和的眼,此刻淬着两簇火苗,是难能见到的波动。他别过脸,“你还在上学,奶奶清楚我们的情况,买贵了只会觉得我们绰绰有余。” “何况,我们还带了心意。”他补充道。 刹那之间,章寻心中堆积出一团郁结,化不开,揉不散。他别过头深呼吸两下,拿过垫子冷声道:“我自己付。” 两人不欢而散,章寻冒着冽冽寒风回汤家,进门前站在门口晾了一会儿,想吹走内心的躁郁。 餐桌旁坐着一叔一侄,正津津有味地吃宵夜,咂嘴弄舌,如两头饿狼。 汤可林压根没有长辈的自觉,只挑自己爱吃的。他见章寻进门后往沙发放了一个纸箱,招呼道:“来吃宵夜。” 章寻丢了魂似的往楼梯走去,不予理睬。于是汤可林加上特指:“章寻。” “不吃。”被点名的人径直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