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所有事都有理由
梅寿宁正忧心忡忡地等待着他,他的手指温凉,抚过耳廓时,一点细微的痒意像野火般蔓延。 那件“惊世骇俗”的事就是如此了,丛笑睁大双眼看着他,脑海中像有某个阴暗的角落突然明朗似的。除了背叛常理的快意,还有一种绝妙的宿命感从他心头涌出,他非做这事不可,为了母亲的忽视、为了他的纵容、为了…… 他从容地蹲下身,把脸颊贴在梅寿宁坚硬的小腹上。他感到自己头颅挨着的地方是一块巨岩,他已经站在了峰顶,只差一步之遥,只要纵身一跃。那深不见底的渊谷已经发出诱惑,阻碍他与过去割离的巨大鸿沟就在眼前。 细微的起伏在他耳边搔弄着,这使得他一阵眩晕。好像自己在做的并不是一件具体的事,而是某一种形态的存续。被他拉扯的衣物不再是衣物,而是遥远的一座座山峦。他的动作也不像是由自我主导,就像一幕旁观的戏剧般,就这么激烈的上演着。 在他如同戏中人一般寻找着那截裤腰时,一双手突然将他从镜花水月的梦境中拽了出来。梅寿宁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指,以一种几乎绞碎骨骼、不可思议的力量。丛笑感到了疼痛,于是原本美丽的一幕又变得十分惨烈。他失神地眺望着,对方的衣摆为何如此凌乱?接着他看见了梅寿宁的脸,他微眯着眼犹如被强光照射,惨白的面庞染上红晕,鼻梁挂着细微汗液,双唇古怪地扭曲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一副痛苦至极的表情。 仿佛被这情状麻痹了,起初,丛笑并没有任何感觉。过了一会,强烈的阵痛才从那两只无力的手掌上传来。梅寿宁依旧死死地捉住他,疼痛就从他们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