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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笔记本,上面歪歪扭扭写满了郭妍的名字,这就是傅卫军的全部身家了。

    那天风很大。郭妍穿了一件半旧的驼sE大衣,一条米白sE的连衣裙。她丰润的T0NgbU,紧俏的腰肢,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哪怕最保守的衣服包裹住,还是风情万种,不是妩媚风情,是宛如初见的羞涩。“傅卫军!”她喊。她化妆了,所以今天没哭。

    握着他粗糙的大手,郭妍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拆开包装,是个助听器。“我给你买的,牌子一般点儿,现在钱都得攒着给萍萍以后读书呢。”她自言自语地,踮起脚,给傅卫军把助听器戴上了。一阵蚊鸣般的嗡嗡声,傅卫军下意识皱了皱眉,郭妍唯恐他戴的不舒服,凑近问他:“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一如往昔。她还是那个笑着的姑娘,总是让傅卫军弯下腰,她再凑过来,对着他助听器窃窃低语,有的时候说“我喜欢你”,有的时候说“我想你了”。只是那个买东西从不在意价格的姑娘,也成了学会攒钱省钱的nV人,傅卫军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好像是怦然心动,好像是愧疚。他忘记了,从哪里读到的,说年轻的nV孩嫁了人,尤其是生了孩子,就从珍珠变成了Si鱼眼珠子,所有光泽都丢掉了。郭妍算是Si鱼眼珠子了吗?也许吧,她胖了些,不像以前那样神气了,衣着朴素,看起来很久没有买过新衣服了。她身上还是很香,只是没了昂贵的沐浴露香气,而是肥皂那种内敛的,让人安心的气味。

    感觉傅卫军一直看着她,郭妍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没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觉得无措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