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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 血月众的人一个个走到被抓住的月泉宗弟子面前。他们手搭上腰间长剑,面无表情地、重复地发问,声音毫无起伏。 “愿意归顺吗?” ——生存并不能靠一些解释来加以规避。即使你打的是所谓"正义“、所谓”忠诚“,也必将面临不容辩驳的溃败。 “不愿?” ——人只能承受它或者憎恶它,害怕它或者膜拜它,不论怎样,拼尽全力也只能在恐惧与哀嚎的交替中,来回不已,表达存在本身的节奏:其摇摆、不妥协;其苦涩,不轻灵。 “斩了。” ——因此,生命就是如此轻飘飘,比雪还容易消散。只需几句话,就可以走到绝境,陷入溃败之中。 大多数都是血月众和新月卫的其他人在动手。 偶有挣脱束缚逃跑的人,跌跌撞撞、像被折了翅的大雁,慌不择路地想要趁乱混到雪林里。 岑伤眉梢一挑,半点也没客气,手腕一动,剑气纵横。那人只觉得喉咙深处冒出来了一股血腥气。还没咽下,胸膛就被捅了个对穿。腿一软,倒地归西。 岑伤低头看来那具尸体半晌,慢慢撤回了手,宽阔雪白的剑刃一点点没入剑鞘之中,锋芒收尽。他回头数了数愿降的人数,几十人中,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也是,拆映月楼的弟子,大多都是朴银花的心腹吧。 朴银花拆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