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十五）

    43.

    五年后。

    德国柏林街头，一辆雷克萨斯商务车平稳地停下。

    “Wind，下车了，别睡了。”王佳怡放下手机，看万小风没动静，又拍了拍他肩膀。

    万小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底是一贯的懵懂。他问王佳怡：“到了吗？”

    “进去再睡吧，这里不能停车。”王佳怡把他的大衣递过去，帮万小风把扣子扣好。

    下车后，柏林的冷空气把万小风冻得够呛，他打了个喷嚏，跟着王佳怡进了举办酒会的会场。

    “我爸也真是的，随便从剧院薅几个人来就完事了，还非得让咱两大老远飞德国，”王佳怡在前面裹紧了自己的皮貂，絮絮叨叨地说，“老不死的，就会压榨自己亲闺女。”

    万小风看了她一眼，没有应和。

    王佳怡是万小风在英国读书时的大学同学，毕业后万小风跟着她去法国，进了她母亲家族的剧院。不过王佳怡母亲去世得早，她父亲一个中国人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只能将王佳怡视作是唯一的稻草。

    万小风原本不懂这些这些弯弯绕绕，也是后来王佳怡自己跟他说的。

    那天她喝得很醉，没有逻辑地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最后抱着万小风吐露心声：“如果我有你一半的天赋，我爸这些年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如果我不是他的孩子就好了……”

    也是那时候，万小风终于松口答应了她去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