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酒杯
br> “后面打牌呢。”陈希说。 陈爸一到就被几个姨夫姨兄姐夫拉去后院打扑克。 扑克摔打的噼啪声,打火机的咔擦声,钞票甩在桌上的声音,叫好和哀叹,故弄玄虚的话术,混着烟味袅袅上升。 赌神在空中露出嚣张的笑容。 大姐二嫁的新姐夫也来了。这位姐夫喜欢喝咖啡,于是今年的后院又混进了咖啡的气味。 门廊是nV人的,后院是男人的,门廊和后院之间,一群小鬼抓着手机聚JiNg会神,声势不b后院低。 大家泾渭分明,各自都十分快乐。 只有陈小弟最尴尬。 论年龄他该去客厅打游戏,偏偏技术太烂,又自持舅舅/叔叔的身份,不愿意丢脸。打牌cH0U烟就更不行了,只好委委屈屈地跟着陈希,坐在外公旁边听nV人们讲八卦。 外公坐在一群nV儿、外孙nV和外孙媳妇中间,双手交握,沉默不语,宛如一尊泥塑。铜铃大眼直直地看着门前的路,不时蹦出一句“阿云啊……” “别理他,他老觉得外婆要来找他。”小姨抓了一把瓜子磕着,问陈希和陈小弟,“有没有觉得外公b去年更懵了?” 陈希和陈小弟点头。 “应该是有点老年痴呆。”小姨愉快地吐着瓜子皮,“他本来跟着外婆吃素的嘛,都吃了三十几年了,今年突然说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