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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嘴唇，冷淡的语气，对他说：“走吧。”

    陈镯看了眼本叔，本叔哈哈地笑，向他介绍：“新徒弟，帅不帅？”

    他对关照年说：“这是我小侄儿，一中的好学生。车坏了，你送他去学校，顺便拿点油回来。”

    “知道了。”关照年把摩托车开出来，示意陈镯上车。

    陈镯爬上后座，小心地跟他隔开了几厘米的距离，在等红灯的时候悄悄观察关照年左手手臂上的纹身，纹身环绕着手臂一直从腕端延伸到衣料里，既不是字母也不是图案，只是简单的线条，附在手臂上，像牢牢扎进身体的黑色的血管。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关照年手臂用力的时候这些线条会不会随着青筋而隆起。

    陈镯规矩惯了，对规训之外的东西总是很好奇，隐隐有些向往，他有点想问，纹身是什么感觉，疼不疼。

    但陈镯只是问：“你冷吗？”

    “还好，习惯了。”关照年说。

    陈镯听出他的口音，不像本地话，倒有些普通话，猜测他应该刚来这里不久，人生地不熟，冷淡一些也是合理的。

    关照年把他送到学校门口，陈镯下车，跟他说谢谢。

    关照年淡淡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没事就走了。陈镯看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还真是冷酷呢。

    踩着点进教室，陈峰问他：“早上送你来的那人是谁啊？”

    “本叔的新徒弟。”陈镯说。

    “哦，我以为你跟社会上那些人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