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的观众。

    这面孔和两年前的那人重叠，熟悉到他根本不想认出。

    纪舟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滚带爬的跑到厕所狂呕不止，他趴在马桶边，吐到生理泪水在眼眶慢慢打转。

    他见过这副面容的所有情绪，开心兴奋嫌恶悲伤，酒醉后脸红的样子，他全记着。

    听过这张嘴里的承诺说要陪他一年又一年，也正是这个声音亲口说他下贱。

    何欲颂是他活二十多年里的一个大坎，是改变他性格的主要人物，纪舟常常想，如果没遇到这个人，自己是不是还沐浴在阳光下，向着理想的生活奔跑。

    用完就扔，再抹他个这辈子都洗不掉的黑，第一次被人被耍的团团转，永远和自己的未来说再见。

    “太挫败了…真的…”泪水糊住视线，又干呕一声，昨晚没消化的食物全被送进马桶。

    识义生握着门框，这句话交织回荡在他的耳边。

    “怎么。”

    纪舟被吓一个哆嗦，回头看到来人，迅速爬起来扣上马桶盖冲水，他漱口的同时整理好思绪，清了清嗓子：“怀你的种了。”

    识义生抿抿唇：“不会好好说话是吗。”

    “真没怎么。”纪舟露出一个微笑：“吃啥啊，我有点饿了。”

    他嘴硬不想说，识义生更不会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