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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还是一根草罢了 再走两步就能躲开这些水滴,可我却突然精疲力尽,抱着小叠蹲了下去。 “小叠,”我说。 “对不起。” 小叠,对不起,我最后还是要回去。 我想,我实在太自私了。 小叠都死了,我却硬是带它流浪那么久——结果还要回到那个让它不幸的地方。 我想忘掉那些草屑和日落,还有那些被小叠咬得黏糊糊的飞碟。 我想忘记那个沉重的书柜,爸爸密不透风的爱,mama的眼泪,还有应期从三楼望下来的目光,那颗落进我口中的腥甜。 可我因为药物忘了歌词,忘了舌头,忘了旋律,偏偏没能丢下那些我想丢弃的。 我敲这栋房子的门的时候天还没黑。 我因为全身上下只剩下五十块钱而惺惺离开咖啡厅,带着小叠在城市中游荡了一整天才慢吞吞骑着共享电车回到这里——车没电了,被我留在了半途。 没人开门,我就坐在门口台阶上,抱着小叠发愣。 我看到一颗圆润的橙子挂在天边,赤红的光刺进眼球。还有一片打着旋落下的叶,枯黄从叶尖往后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