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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递出来的皮筋是粉色的,还穿了一枚爱心。我接过捆好头发,出门时刚好被狗腿看见。 他吹了声口哨,我笑,说,别吹了,我快尿了。 狗腿凑上来,汗味冲我满脸。他搭我的肩,招呼着一群人,嚷嚷着去逍遥快活。 天阴得滴血。 …… 谁知道苟如也怎么想的。 确实世界上有很多无奈,可如果被继父强jian——再滔天的恨,找我一个高中生又有什么用呢? “帮帮我吧,应会,咱们班只有你家门路最多,你——” 我把藏着啤酒的保温杯砸在桌面上,打断了她的歇斯底里。 “嘘,小点声,整个静安都听见了。” 她只是发出尖锐又细微的哭泣,草,哪有这么对嗓子的? 我的声带莫名发出了哀嚎,我接到讯号,迅速用啤酒安抚它。我让她别哭了,招手把狗腿叫来。 他猛地一个俯冲,蹲在我课桌边,十指都搭上桌沿抬脸看我。“应哥,啥事儿?” 我点点隔壁的桌子,假装没看见苟如也的犹豫,自顾自吹着保温杯里的酒花轻抿一口。 手肘下面垫的那本五三已经被我翻得翘角,我把它扯过来盖在脸上,用于逃避扭曲荒谬的世界。 “应哥,应哥?” 我恍惚回神,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