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渐夜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的高定西装,身材比例恰当好处,那太平洋宽肩值得沈安吹一辈子。他拿着稿子缓步走上讲桌前,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扶了扶话筒。 薄渐夜的头发稍微有点儿长,在脑后扎了个不大的小揪,两排细密的睫毛鸦黑,漆黑的眼珠格外深邃,薄唇冷白皮,在白炽灯下更是白的晃眼。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凉薄。 “大家好。” 沈安听见他说。 薄渐夜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他这人声音本来就冷,说话再没点儿音调调和,热乎话也能说成冷梆梆的冰溜子。 沈安便忍不住想笑,笑眯眯的在台下看着薄渐夜。 是会发光的薄渐夜。 是在他眼里最闪亮的薄渐夜。 他随便抓了两把瓜子儿放在手里嗑,再抓两块儿糖往嘴里塞,吃吃吃吃吃吃了半天,一低头一抬头之间,他忽地和薄渐夜对视了。 沈安:“???” 薄渐夜那双漆黑的眼睛,正映着明亮的灯光,定定的看着自己。 沈安手里的瓜子儿“啪嗒”一下掉了,有点忸怩,装模作样的咳了几下,别过头去。 薄渐夜慢慢收回目光,忍不住嘴角微弯,又掩饰的轻声咳了一下,翻开下一页稿子继续念。 沈安的耳朵忽地有点发烫。 这种莫名其妙搞办公室地下恋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