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

是天生喜欢,不分什么高低贵贱,但是,哎呀,他脑袋里一堆漂亮话,比起与谁掏心掏肺,带着认同的期待去交流,他已经更习惯于当场站起来握住单屿刀的手发表一通“单公子说得对,真是让墨某醍醐灌顶”的感谢赐教演说,只是他的嘴巴又正闭得死紧,提醒他其实不想真这么做。

    单屿刀跟墨无阙互不出声对视了一会儿,突然就笑起来,好像即使墨无阙缄口不言或者故意隐瞒,他也能猜到对方的真实想法般,语气笃定道:“你明明也不这么觉得嘛。”

    “啊,哎呦,嗯......”墨无阙身上的紧张感忽然一扫而空,他像卸下了什么透明的包袱,揉着脸嘴里含糊了一阵意义不明的语气词,似乎除此之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呃,等下,我不太习惯.....我只在书本里见过......唔......”

    他脑海里又开始一骨碌串往外冒出些知己故事了,欸,啊,知己就算这种吗?就算这种吧?可他们专注的本业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单方面把人当知己是不是太不要脸了啊?一个读《墨经》的在家里找不到反而找了个练刀的,仔细想想是不是还挺可悲的?欸,有知己就会是这种心情吗?是吗?

    “你还好吗?”单屿刀凑过去碰了碰墨无阙的肩膀,墨无阙抬头瞧他,嘴唇动了动,突然蹦出句没头没尾的:“未知的东西很好玩儿吧?”

    “好玩,”单屿刀认同地点了点头,轻飘飘补出墨无阙未说完的后半句:“所以研究共感确实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