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

   可能是他确实太心虚了，一直不住地偷瞄柳知越，柳知越临走，实在忍不住了似的，还特意问他：“我今天是有哪里特别不得体吗？还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他的语气很冷淡，眼神更冷淡，把正犹如惊弓之鸟的江寻吓了结结实实的一大跳，忙陪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昨晚没太休息好，眼皮现在有点抽筋。”

    柳知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讨好的脸色，似是欲言又止，突然又收了心思，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他的身后，江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至于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到柳知越那去的，他压根没胆子问。说到底，他还是打心眼里害怕，自己这一问，就成了潘多拉的魔盒。

    柳知微从公司辞职了。

    江寻对此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他的长处不在这方面，也志不在此，干不久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这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亲身体验给他带来了一部分思想的迭代，也为他喜欢的文艺创作积累了素材。

    兜兜转转，柳知微还是决定，回来继续画画写书，将来开个店，随便卖点什么，比如咖啡，甜点，书籍，甚至饭菜一类的都行，规模小就自己来管，规模大就请职业经理人，专程事专人做。

    柳知越大约早就接受了他“胸无大志”，只管给钱，其余一概不过问。柳知暖挖苦他说是怕问多几句气得得支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