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裂痕
整个身子都轻轻颤了一下。 他突然慌乱地扯下胸衣,压下衣摆,手指紧紧捏在衣角上,镜子里的人一张脸早红透了,明明隔着电话顾寒潭什么也不知道,可他却莫名地连他的声音都不敢细听了。 “我、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吃饭了!” 他都来不及听阿潭最后说了什么,“啪”的一下巴手机扣在洗漱台上,双手挨着发烫的脸,心跳乱的像错落的鼓点。 这时郑姨恰好在外敲了敲门,喊林疏竹下楼吃晚饭,他压下慌乱的心绪应了一声,接了捧凉水拍拍脸,勉强让热度下去,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林鉴衡和姜亭已经在餐厅落座了,林嘉树也坐在他的儿童餐椅上晃哒着脚,看见林疏竹,他手脚并用地动起来,拖音拖调地喊:“阿——竹——” 林疏竹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林嘉树今年三岁,从一个襁褓婴儿,到咿呀学语、蹒跚走步,他成长的过程林疏竹很少参与,但从不间断的消息还是隔三差五的从主宅传来,由郑姨讲给他听。 郑姨说,小嘉树很聪明,学什么都要比寻常孩子快一些,刚学会走路就跌跌撞撞地往他的房间跑,矮的够不着门把手,还一头撞了个大包。 “阿竹”,是他学会说的第一句话。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有些错愕,他以为自己与这个新生的弟弟之间的关系会如清水般浅薄,可郑姨姨说,这或许就是血缘的纽带,就像少爷也会时常悄悄地看小嘉树的照片一样。 “我没有!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