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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完成时,我整个人处在恍惚的状态。一方面是不晓得有几天没阖眼了,另一方面是对侯阵宇的动静太过敏感,JiNg神上同样感到疲倦。画笔一扔,我盘坐在地上,不顾指间和衣服沾满颜料,抬起头来不带感情地仰望这幅画。 栩栩如生的植物,和宛如正发出无声悲鸣的男人。某种程度上我是希望那个人拥有这样的下场,从他选择一声不响地消失之後。 我每天每夜都渴望能从某个角落得到他逝世的消息,不管是意外也好,还是因病辞世,彷佛这样就能让我的心里好过一些。 但是同时,我却又暗自期盼他能够回来,陪在我身边。 侯阵宇的朗诵声恰好传来,在天际露出象牙白的sE泽瞬间。 他起得很早,固定於清晨七点靠在窗户念着诗句,或是剧本台词;睡得也早,十点他会关掉电灯和播放古典乐或是摇滚乐的音响,之後安静无声。 自从那天激动的对话过後,我开始後悔为什麽要那麽冲动,选择当面与他划清界线。我习惯没有情绪起伏的日子很久了,和其他人相敬如宾也过得称心如意,直到侯阵宇出现,搅乱一池春水。 我低头抠弄指头上的赭红sE,在侯阵宇的朗诵戛然而止後,我开始苦恼起这幅画的去向。目前我还是以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