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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手臂。 「……这个给你。」我把药膏推到他指边,「擦上去以後,多推几下,隔天就不会这麽严重了。」 侯阵宇没有马上接过手,他嘴角有淡淡笑意,盯着药膏看。我仰望他凌乱浏海下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是拱窗後升起的一轮黑sE月亮,圆润柔和。 「这样多好。」他拾起小小的药盒把玩,「像之前那样伤人的话,不光是听的人难受,说的人也不好受吧?」 我发觉,在他面前我越来越难武装自己。 「可是要是你说那话也觉得开心,那我可要考虑把你写进剧本里。」侯阵宇转身离开餐桌,又回到厨房盛汤,「长得人畜无害的斗S。」他嘀咕。 他一定是看见我忍住不哭的表情。 我眨去眼底的薄薄泪雾,侯阵宇说他要先去隔壁找斯凡聊天,要我喝完汤可以直接回走人,不用等他回来。说着这话的他看似心情愉快,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後,我听到他拖着嗓子喊「Svennn──」。 自然而然,且不费丝毫力气的亲昵。 那个周末我鬼使神差去看了斯凡的展览。出门前我说服自己是为下一张画作汲取灵感,虽然我心知肚明画来画去,最後我还是只会画那一个男人。 在经历过短暂的风和日丽後,冬天总算是露出真面目来。衰减的绿意和刺骨的寒意,我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後前往附近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