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除夕的钟声敲响,互拥祝贺、欢声笑语环绕,我好像很久没回家了,打个电话吧!忙音,看来没我什么事呢!可是一直打不通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呢?好不容易接通了,却是陌生的声音,宣告着Si亡,仿佛能看见她解脱地幸福笑容,伴着除夕的钟声漫无目的地奔跑,轻轻地敲重重地响,在心中, 终于见面了,净白的空间,消毒水和药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窒息,她走了,安详地离开了,笑着的,一瞬间喉咙像被掐紧、口鼻像被捂住,呼x1不了空气,说不出一个字,面无表情地流着泪,看着周围明显松了一口气的人们,左手轻轻抚上脸,却依旧说不出一句话,怎么就走了呢?我连一句我Ai你都不曾说过啊!对不起,我连一句辛苦了都不曾说过啊!对不起,我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曾说过啊!对不起,到最后都让你失望的我, 眼泪止不住却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你,用力地眨眼,只为看清你,说要看着我结婚的你,说要看着我成功的你,说要看着我长大的你,最包容我的你,能让那么温柔的你生气的只有我了,对不起,到最后能想起的都是这些,我好像一直在让你生气和担心,记忆里全是这些,还想再拥抱你一次,还想再听你喊我的名字,还想再让你生气一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只敢悄悄说的胆小鬼, 离开的时间是年三十,送走你的时间是年初七,从此讨厌上了过年,送走你当天,你真该看看的,他们那松了口气有说有笑的样子,没有谈及你,像忘掉了你刚离开,为什么能够做到上一秒哭,下一秒笑?那在住院时痛苦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