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事后清理，修罗场前兆

到这里，庄怜青却又哽住了。他一根根松开手指，嗓子里如同有刀片反复滚落，一字一句都无比艰涩：“……你怎么敢、你怎么忍心。我演不下去，也没办法演。”

    乔宇淮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用一种包容的、看不懂事的小孩般的目光注视着庄怜青，甚至还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不可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乔息。”

    像是怕他不理解，乔宇淮继续解释道：“这不是为了维护我的身份，而是为了你好。不论是道德层面还是伦理层面，这都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事情。我是继承人，闹出丑闻，父母只会觉得我是一时糊涂，但你不一样，你的身份太特殊了。”他叹了口气，“别再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了。”

    浴缸里的水已经有些冷了，太冷了，以至于庄怜青不由自主地开始浑身颤抖。

    他说不出话。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暴露出来的真心、为了真心而做出的所有努力都像是一个笑话，自始至终乔宇淮都无动于衷，他只是如他所愿满足了他，然后希望他再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弟弟这个身份里。他觉得无比难堪，以至于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好，”庄怜青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我知道了，哥哥。”

    “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只当从来没有过。之后不管我跟谁在一起，哥你也都不必过问，我们兄弟俩只要能和睦相处就够了。这就是你所期待的，对吧，乔宇淮？”

    看着庄怜青的脸庞，乔宇淮心脏猛地一抽，半晌，他轻轻颔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