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纵使相逢应不识】
失明。 “将军。” “我会医好你。” “然后——你可以离开。”,丹恒指尖拉长笔画,又轻又慢地摩挲着景元手心的纹路,写到“离开”二字,丹恒终是忍不住微仰起头,无助的寂然。 有水光盈盈,哀缘分轻浅。 闻言,景元沉吟一阵,然后对丹恒粲然一笑,是景元独有的风流洒脱。 景元真诚道:“真的很感谢你。” 疏离的话语,诚挚的谢意。 这就够了,丹恒想。 景元并不完全相信小哑巴说的话,只是现在还有很多疑点未解开,因此不如静观其变,先留下来。 景元现下有点急,但仍保持安然自若,他对丹恒说: “我想如厕。” 丹恒的心情好像在坐过山车,他无奈地扯了扯景元的衣袖,示意他从这边下床。 景元站起来,无边无际的黑暗压过来,他不知去向何处。 这时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他修长的指节,丹恒勾了勾景元的掌心,和他写字时一样,轻飘飘的动作让景元莫名心痒。 景元唯一的实感是被身边人紧握的手,这虚无的黑夜里,丹恒像是若隐若现的萤火,成了景元唯一的光源,景元亦步亦趋地跟上引路的丹恒。 丹恒贴近景元,被他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