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
现在这么靠自己喝药,还要硬吞,倒是头一遭。 沉溺走神到阴如愿来时,来人伸手捂住他眼,那微凉掌心很好地驱散了沉溺眼前几分热度,是阴如愿发问:“发烧了?” “还好?”沉溺闭了闭眼,细密眼睫扫过阴如愿掌心,倒让人一时不忍松手。 艳阳天发起了低热,沉溺这身体底子,真是难捱。阴如愿将人抱起,示意下人撤了屋中暖香,病人闻这个,只会更难受,不如抱些果蔬来,驱散药味。 “别开药了……我咽不下了……”沉溺虚虚捉着他袖,拦了又要出门去的阴如愿,阴如愿如他所愿地停了步子,颇有几分无奈地叹道:“等你自己好这得多久。” “或许明日就好……” 莫名的,阴如愿喜欢沉溺这份天真,索性也就纵容了,“嗯,那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看雪……” 他想起华山凌冽风雪,料峭寒意中沁人霜风袭来,总能让人在昏沉中催起一分清明来。 “这春日过半,哪来的雪。”阴如愿的笑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沉溺想,他大抵真是痴人说梦,才能说出这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