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是以后无人能知我晏伶舟仍在这普觉寺中,且我身上的十步环,除了秃驴无人能解,就算有幸少主救我出去,我也不得自由,难不成我真要于这崖上听那秃驴诵经十年?被他羞辱十年?他想到此,心灰意冷,只觉如此受辱,不如死去,便作狗样膝爬至崖边,膝盖处都被磨渗出血来。

    只他将欲跳下,又忽地想到,我阿姐还生死未卜,在教中等我回去,我怎可先行离去将她抛下?只我不知何时才能脱身,去找我阿姐,可怜我阿姐,不知生死,就算活着,孤身在教中等我回去,日子该多难过。他思及此,泪珠不禁滚滚而下。

    无生心中慌乱成麻,忙将晏伶舟抱回石屋内,远远离了那崖,借着石屋内的阳光,他低头瞧见晏伶舟正忙扭头用自己的袈衣蹭掉眼泪,眼睫上却仍挂着泪珠,不由得心头一颤,想道,他性子倔强,被欺负得疼了,也不肯哭,想必是我将他关在此清修,教他觉得闷烦,心生委屈了。

    他用手指替晏伶舟揩掉泪珠,温声道,“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如何?”

    晏伶舟一怔,“你…你放我出去?”

    无生点点头。

    晏伶舟道,“我身上套着这环,怎地走得了?”

    无生将手抚上他的四肢,只听咔嚓四声,晏伶舟手脚上的金环哐当落地。

    晏伶舟未料无生如此轻易替他解了环,心下大喜,忙跳起身活动手脚,只他想着自己仍在崖上,武功又远不如无生,且等出了普觉寺再找机会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