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元
乔三郎前途明朗了,乔家大郎终于能放下心来不说,乔秘监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 只是这敌军的情报吐得也太快太g净了些。但愿李将军不要贪功冒进,乔三郎也能多长个心眼…… 也不知道乔寰那讨厌鬼,在边境看到的,是不是这同一方月亮? 苏妙妙在石凳上坐下,信手捻了几个音,像是《兰陵王入阵曲》的前奏。然后她又自嘲地轻轻一笑,放下了阮。 马上又到元宵了,月儿亮得近乎于一种纯白sE。她竞元那日,也是这样一个月儿白得发亮的冬日。为妓三年里,她早就学会了放下。她是最惯了虚情假意的,对着高官名仕扮腼腆处子,对着风流浪子演颦笑嗔痴。她挤出半分的焦心忧虑,却能装出十分来,让客人飘飘然,真以为苏妙妙为自己忧心如炬。 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想从一个妓子身上抠出真心,便如同寄希望于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便是乔三郎在跟前,这些矫情做作的担忧他也未见得受用;更何况他如今远在千里之外,扮这些担惊受怕的思妇之态又有何益处呢?还是收了这缱绻心思,早早安置吧! 重新躺下后的苏妙妙依旧睡得不踏实,隐隐约约听到外头有响动,夹杂着nV人的叫骂与尖利的痛呼。她只当是谁家夫人又找上门来闹事,捂着耳朵勉强睡着,可也是一夜的噩梦;等到她睡到日上三竿终于起身,柳嬷嬷走了进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灵嫣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