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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于是我继续剥葡萄,听爵爷和将领们讨论战况。

    无非就是将领们的意见,七嘴八舌地吵人,爵爷一面懒懒地应着,一面吃葡萄。

    现在已是第四个月了,爵爷的肚子微微隆起,靠毯子遮掩身材,恐怕一起身就要被看出来。爵爷脸薄,有外人时便干脆窝在毯子里不出来,只有四下无人时才和我走走。

    余光中刀影闪过,我下意识拔出王座上的弯刀朝光影处掷去,那人应声倒地。

    一时间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爵爷殿前不许带兵器,可我是例外,身后的矛也是例外。

    爵爷敛了笑意,却不是对我。

    “我从不知道来殿前议事是许带兵器的。”

    爵爷手里的扇子晃了晃,忽地便开了屏,洁白的扇面像镀了光似的闪,叫人难以直视。

    扇子很白很白,取过的命也很多很多。

    被我击倒的人怀里掉出把匕首,捂着受伤的胸口吭哧吭哧地不说一句话,我走下去捡起匕首,给爵爷过目。

    爵爷只扫了一眼,吩咐我把人押去大牢。

    极乐宫的牢房很少关人,因为他们很多都死在爵爷手下了。

    我押着的人就很幸运,因为动手的是我。

    “我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