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

    姬缃的眼睛又被蒙住了,姚银朱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重新将牵引绳扣上。她顿时有种放松感,至少她不需要看见有人走进来,也不需要张口说话了,她不需要为如今的情景感到愧疚或是负责,不需要思考是哪里出错了、要如何修正。她现在只是一具任人摆布的空壳,只需要等候发落。

    她回想起那个夜晚。当时她刚从第一场演唱会的庆功宴上回家——她其实并不住在姚天青家,只是她的一些衣服住在姚天青的衣柜里;她的洗漱用品住在姚天青的卫生间;她的几本书住在姚天青的书柜上,在本来用来摆放电钻箱的那一格;她的平板电脑,偶尔会出现在姚天青的茶几隔层;她失踪的一只袜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独留下一只,姚天青当时笑得停不下来:“肯定是烦你烦到离家出走。”;她的一件bAng球服外套,已经挂在姚天青的衣帽架上晾了一整个冬天;最后是她的游戏主机,被她长期寄养在姚天青的电视旁,一开始她们只是想一起打个双人游戏,后来她就忘了拿回去,再后来她想玩,也只是选择过来一趟,而不是把它带回家。不过,姚天青家没有太多她的睡衣,所以她经常lU0着,裹张被子到处跑。

    那晚她回到自己家,突然决定多带点睡衣过去。她给姚天青发了信息,询问可不可以过去睡,姚天青回了个“OK”的表情。然后她把自己家的那瓶威士忌带上,开车过去。

    姚天青还在喝咖啡,那是半夜两点。“你准备通宵的吗?”那会儿她边换鞋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