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人偶

眼前骤然开阔。

    褚飞钰忽地想起了上学时学过的《桃花源记》里的句子，“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可惜后面没有平旷的土地，整齐的屋舍，良田美池桑竹，也没有怡然的男女——

    而是睁着眼睛的少女。

    这是一个建在地下的神殿，第一天看到的蒙着白布的神像安安稳稳在高台上，从神像之下起，每个台阶两侧都站着两个女孩，几十阶的台阶，站了将近百个女孩，台阶之下，挤满了穿着白裙的女孩，每个都睁着眼睛，嘴角勾起笑容，一副甜美的样子。如果有男人在其它地方看到这个场景，可能还会心情荡漾，可褚飞钰只觉得窒息。

    油灯的光照在女孩们的白裙上，发出幽幽的光，女孩们的面容看不清楚，仿佛都长着同一个面貌，嘴角的弧度也一般无二，根本无法数清有着多少个女孩，除了蒙着白布的神像，这里站立的东西，像是复制粘贴一般。

    女孩们离的很近，面对着进入者摆出欢迎的架势，却以一种温柔且不容拒绝的态度拒绝进入者靠近神像——她们没有留出一条靠近神像的路，用永不闭合的眼看着每一个试图接近神像的人。

    沙沙的衣料摩擦声传来，褚飞钰快速低下身，擦着头皮躲过了偷袭，见褚飞钰躲开，一只手立马下劈，褚飞钰在地上滚了几圈，撞进了站立的女孩群中，几个女孩倒地，脸上维持着甜美的笑容。

    “唉，被躲过去了，就差一点，我就能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