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应该算吧)
有人性论相关的证据能证明我的病态。 他来看我,我没有笑,他请我为他校对全英文的论文。他亲昵不稳重的态度惹我气闷,金钱,买走了我的时间。我尽可以卧在床上毫无形象地把这篇垃圾丢去校对机器里滚一滚,或是自己花半小时飞速改得它脱胎换骨,但我最终脱口而出的话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 我把他带到了家里,和他之间隔着半尺的空气,热得人难以忍受。 两腿间的浊液滴答滴答的,像要飞向他。 恶心。 我极力将注意力放在他那带有明显看出赶工痕迹的作业上,可是皮骨rou吸引着我,有那么一刹,我两眼发昏,诡异又合理的猜想撞到我面前。 我想吃了他。 没由来的饥饿锁住我的喉咙,原来我不是为性而焦躁,而是为了别的? 倘若这样,难道我人类的大脑装进了异形的躯壳里?颤栗的节奏响彻在我的骨头,我听、听,我在磨牙,从每个细胞中涌出的浸泡身体太久了的盐水打湿了我的眼眶。 我为什么流泪? 源于难以压制的兴奋。 那不是爱,是生物的本能,就像在情感的遮羞布下的权力倾斜,暴虐的冲动驱使着我。我嗅着他的气味就像找寻食物,我好饿,忘不掉的铭刻在灵魂里的躁动。 他无意碰到我的手,尚且不知道危机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