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拜访
。”裴含殊远远看去,指了指那个独自在演武场角落挥刀的高大身影。 偌大的演武场上有不少人,大多三五个聚在一起,只有那位裴七公子孤身一人,又是个男子,倒很是显眼。 他没练什么花哨的刀法,就只是在最普通的挥刀,如不知疲倦般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丝毫不嫌这个过程枯燥无味。 察觉到有陌生又熟悉的香气靠近自己,正在挥刀的男人手上动作一顿,看见那抹朝自己走来的红色时明显有些愣神。 ……怎么会是她? “唉,还是我们靖王殿下最有魅力,连既舟哥哥见了您都目不转睛的,行礼都不知道了。”裴含殊还是头一次看这位兄长如此失礼的模样,一时没忍住呛他。 男人回过神,他面无表情地收起刀,像最寻常的奴侍一般,在裴含殊面前低头跪下:“奴失礼,请小姐惩罚。” “可别,谁敢罚弦月卿。”裴含殊撇了撇嘴,给两边介绍,“他就是我七哥裴玉岁。这位是靖王殿下,那两位是她的家臣和侧君沈氏。既舟哥哥,靖王殿下有话想跟您说,不知您得空没?方便去我院里坐坐吗?” “……但凭小姐吩咐。”面对meimei毫不掩饰的阴阳怪气,裴玉岁见怪不怪地应下。 虽然知道这位裴七公子在府上处境不太理想,但沈兰浅也没想到与恩人再见会是这个场面。毕竟游园时的弦月卿身上写满了生人勿近,散着令人畏惧的肃杀之气,而如今裴小侯女嘴上喊着尊称,语气却一点也没把人放在眼里,就算她贵为世女,以裴将军在军中的身份,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