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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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若是见了妖怪，该如何分辨呢？”

    真是傻孩子。母亲失笑，却也不曾打破孩童的幻梦。

    “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还要用你的心去感受。人与妖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善与恶才是你要去分辨的。”

    “那若是非善非恶呢？”

    “问问你的心，它会告诉你答案的。”

    那时她似懂非懂，如今却明白了母亲的话。于人而言，妖是异类，于善者而言，恶者也是异类，反之亦然。人不过是将与自己相悖的人视作异类、妖怪。

    而那些游离善恶边缘之人，不被任何一方真正接受，却也不曾遭受过分的排斥。他们遵循自身的欲望，却也不过分背离人世的约束。比起那些邪道之人，更像是茕茕孑立的戏子，唱着无人欣赏的戏文，却也能自得其乐。

    放荡者依旧放荡，贪婪者依旧贪婪，不过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罢了。

    你情我愿，你情我愿，她将这四个字在唇齿间仔细品味，品出了苦涩冰凉，也品出了热烈炙烧。千人千面，谁是妖，谁是人，谁又能真正分辨得出呢？不过用一句你情我愿，将一切后路封死，骗着自己去走那迷雾重重的前路罢了。

    不去想那是山林的冷月还是闺阁的红烛，不去想那是腥甜的鲜血还是冶艳的唇脂，不去想她是人是妖是善是恶。不过是你情我愿，一晌贪欢。

    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