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个开始
> 既然程婪指名要看自己住处,沈子清自己充当引路人。他带程婪往堂屋另一方向的侧门出去。 太子府外形长而正,中间有一椭圆形的深湖,沈子清的玉折院在湖的南边,他平常走也是经过大门直接朝南面走,而今日,沈子清特地带程婪穿过堂屋侧门,直接往北面走,他不想让程婪如此轻松就能直达自己的玉折院。 湖上那座曲折万分的石桥静静匍匐在水面,沈子清庆幸自己没真把它拆掉。 上石桥后,沈子清放缓脚步介绍起湖中景观,“府里的芙蕖开了半个月,丞相来得正是时候。” “太子闲情逸致啊。”方才在堂屋还很悠闲的程婪这会有点心不在焉起来,好似这些芙蕖在妨碍他办事情。 沈子清假装没注意到程婪的不耐烦,仍旧慢慢带路。程婪两只手握成拳头,攥的紧紧的,一脸严肃,连假笑都懒得装,直到沈子清所住的玉折院近在眼前,脸色才放松下来。 玉折院外围种了圈矮竹,竹尖比围墙高出一寸多,倘若人在院中稍一抬头,就能看到这一圈的绿意。风一吹,竹尖晃荡,竹叶相互摩挲发出沙沙声,为平淡的日子添了份惬意。 程婪对着玉折院的院门打量良久,才问:“刚才过去的巡府护卫晚上会经过太子这吗?” “自然。”沈子清补充一句,“府内有两支巡府护卫队。” “嗯,不够。”程婪摇摇头,像是老师教育学生一样,以训斥的口吻道:“两支太少,我再绕一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