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是一位有名字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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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褶裙:“之前我只把裙腰往里折,裙子是短啦,可底下裙摆不飘,不好看,我就加了腰带!” 小嫚转了个圈儿展示她的裙子:“先把腰往里折两扣,然后再系腰带,裙摆就能飞起来了。” “你老师说你缺了好几天的课,你跟他说是我让的,他就来找我了。” “哪个老师?” 我脑子里想着‘guitou红肿’,差点脱口而出,幸而及时止住:“戴老师。” 小嫚‘啃啃’的清嗓子,我告诉她,除了那什么家事课其他都得去上,本来我还想说她那裙子,又怕说不好这孩子闹别扭,就没张开嘴。 上海的夏天赶上天上没云只有个大太阳的时候,就是那种干巴巴的热,把人身体里那点儿油水烤出来,叫人觉着自己活像从烧窑里刚拖出来的陶器。 ——所以第二天我到公馆那头时,大嫂窝在阴凉的公馆里不肯出屋,描上眉画上眼,又开始比划那把剑。 大嫂誉满京城那几年,也是不曾扮过虞姬的。她唱最多是杜丽娘,杜丽娘用不上虞姬的剑。 我陪她耗到中午吃完饭才出门办事。 大先生一死,印度那烟土商没了大买主就反复来找我磨嘴皮,我还是像上次那样告诉他,我手里除了脚行只有几艘破商船,可买不起他手里的货。 之前和大先生水火不容的法租界巡捕房督察长也终于肯收我的礼了。 礼物不贵,就是几箱栖霞苹果,从老督察长家乡运来的。 到了傍晚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