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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得到他这些话，就算听到了，也不见得会听从。

    穆洄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他拿着帕子将程温嘴角的药水擦乾净，将碗中的药喝入口中，嘴对嘴给程温灌了下去。

    程温皱着眉，被迫喝下一口口药，被呛得直咳嗦。

    穆洄喂完了最後一口药，将程温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伸手抚摸程温的脸颊，深情地看了他许久，又在他唇上留下一吻，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侧脸上。

    “哥哥，你快醒过来骂骂我。我真是个畜生，竟然对你做出如此粗暴的事情，哥哥，你醒过来，看看我。”

    程温睡不安稳，梦中，他被困在一个漆黑的地方，他到处跑，却跑不出一片黑暗，耳畔有清晰的脚步声，他跑了很久，那脚步却始终跟在他身後，如影随形，甚是骇人。

    他仿佛听到那脚步主人的讥笑之声，就像明知道他跑不掉，却要看他心怀惊惧，拼命挣扎逃生，将他玩弄於鼓掌之中，以此为乐。

    程温用力蹬脚，却感觉自己一脚踏空，他促然睁开双眼，眸中尽是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