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牙
“鼓了好大一个包,还笑,满脑袋菊花茶,回去我用吹风机给你吹一下,这几天别洗头。” 纪丙年轻轻点头,“嗯。” 他朝店里的师傅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走。 我们不能提早关店,得待到一样下班的时点,他明白我的意思,站起身来。 我在店里忙前忙后的时候,他想帮忙,我说:“你敢动一下,我就打120把你送进去。” 所以他就坐在柜台的椅子上看我。 看着我把倒在地上的副食柜扶来,清扫四散的玻璃渣,擦拭着洒在地上的血。 突然说:“对不起。” “……怎么这么说?”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罪疚,反而是一种冷y的坚毅,这个问题很快就被揭过了,因为他突然说起另一件事。 “有一次,爸把,我牙打掉了,你…到处帮我找。” 店里的灯偏h,照得玻璃柜的金属边发亮,像金子似的。 我觉得很神奇,纪丙年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我们好像真的有心灵感应,我笑了:“‘满地找牙’,形容一个人被打的狼狈,以前我还以为真的是在地上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