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针尖对麦芒
动不动地看着他。 “联邦有许多方法攻克疑难杂症,生物医学提供的正当途径百年来都是药物治疗和T外g预。”顾汀舟更紧地盯着她,尖锐地质疑:“你们如何证明有必要越过那些被检验足以解决问题的方法,采用深入生命内核的、前景不受控的、一旦出现差错便要经历漫长的生物演化,由万千公民来承担毁灭X代价的基因编辑?” 路轻的讯号物理X平静但电信号激烈地跃动。 她猜,应该是在现场或者直播面前的朋友拼命问她,怎么和顾汀舟撕起来了。 那些知道或没来得及知道的朋友,本以为她是来打圆场的吧。 以婚姻的过去为界限,她站到他对面,他也没有为她留下情面。 这才是真正的陌路。 路轻望着他,平静地说:“我是细胞领域的,对基因工程的研究或许不够深入。富有想象力的极端假设在任何领域都没有停止过,但并非所有想象都会落地变成现实。我相信,遵从严格的研究规范,秉持对生命的尊重,可以阻止这种想象发生。” 想象。 对生命的尊重。 眼眶到后脑勺,后颈到后背,针扎似的电流密密麻麻钻过去,顾汀舟的背反而挺得更直了。 路轻不常表露这么鲜明的态度。正是因为是他发问,她用力地挥刀刺来。 这个他讨厌过而又Ai上的人,在离开他之后,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