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归家
/br> 我亦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好容易见到父亲母亲,阖家欢乐的日子。我是个男子,既然当初应承下这桩婚事,九千岁又温柔俊美,待我这样好,日子细水流长,甜蜜得叫人沉溺,又哪里有什么地方需要婆婆mama的控诉? 我嫁给九千岁当对食,我依然四肢健全,九千岁许诺我可以读书,可以科举,可以拥有自己的院子,我并没有失去什么,相对而言,还因此得到许多。 不该笑着感慨因祸得福,为何我心里这样不舒服? 父亲对我的疾病漠不关心,我不舒服。母亲小声问我,我更不舒服。 “萧启堂,我想吃虾。”许是不舒服断了脑袋里的那根弦儿,我竟仗着九千岁的宠爱,当众叫他名字,说了这样颐指气使的话。 话音刚落,我愣了,父亲母亲亦愣了。唯有九千岁笑得更加和煦,他的眼睛弯起来。“好啊,我来给你剥,你想吃清蒸的那一盘还是红烧的?” 哪里是想要虾,是我心里彷徨又慌乱,想你对我说句关切的,无关痛痒的话。 “清蒸的。”我说,他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照着我的话,用筷子拣出十几颗虾,净了手,一颗颗剥开,剔出里头晶莹的虾rou,和青笋一同夹进我的碗里。 素来只有妻子服侍丈夫,何况我连九千岁的妻子都算不上。 九千岁的体贴让父亲胆战心惊,生怕上位者变脸,时不时